今天媽媽騎機車帶Myempress去台中二中報到。


家長陪著孩子陸陸續續進了校園。Myempress和媽媽進了學校大門後,

便四處望。看到大家都上樓,便跟了上去。

我們到了大廳的門外,就停下來。細看牆壁上的導覽圖。隨後才走進去

。裡面穿梭著家長、學生和學校裡的服務人員。媽媽和Myempress都一

頭霧水,不知道往哪裡走。這時,正面迎來一個家長帶著兒子正要出去

,他們似乎已經完成報到手續。媽媽便向前詢問。而後,我們照著他們

的指示,找到了校內人員。


在幾次詢問的人當中,媽媽認識了一個住在我們家附近的阿姨,她說她

的兒子也是今年的新生,要去考數理資優班,因為資優班的師資較好。

Myempress心想〈又有一個這樣想法的母親。是數理資優又不是全科資

優,學校真的會把好的師資全部集中在資優班?只要有資優班的頭銜就

是最好的嗎?〉不禁嘆氣,同時覺得厭煩。

媽媽問阿姨「那你們有準備嗎?」阿姨想也不想「沒有,但是要考考看

阿!碰碰運氣,說不定會考上,資優班師資真的會有差!」

Myempress愈聽愈不舒服。想〈怎麼家長的想法都是這樣,妄想沒準備

會考的上〉


「我們考考看,好不好?」媽媽皺著眉望著Myempress,似乎有點著急

。雖然不情願也很不耐煩,Myempress卻還是答應了。

Myempress煩躁的填完報名表,中間不免對媽媽粗聲粗氣的,媽媽耐著

性子不生氣,甚至盡量安撫Myempress。

Myempress試圖讓自己靜下心,對媽媽的態度要好,但終究還是沒忍住

「資優班什麼的,大多數考的學生都是被逼的。像我補習班裡資優課程

的學生,大多數都是被父母逼去的。」

媽媽沉下臉盯著Myempress的眼睛「對,想要有好成績當然要去。」

聽了這些話,Myempress覺得更加不耐,不服氣的掃了媽媽一眼。雖然

心裡告訴自己態度要好一點,不要讓氣氛更僵,但態度卻好不起來。

為了緩和氣氛,Myempress深吸一口氣,裝做沒事人似的「寫好了,要

去哪裡交?」媽媽帶Myempress起身。


問人之後,知道要排隊交報名表。

媽媽拉著Myempress的手「我在這裡排隊交報名表,你去那邊報到。」

「恩..」含糊的應了一聲,Myempress走向報到處。


待辦完所有報到手續後,媽媽和Myempress走下樓。看到Myempress板

著一張臉,媽媽皺著眉,沒念幾句卻又停下來,似乎已輕失望透頂的嘆

「我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Myempress這時卻耐不住煩回了句「本來就不要再說了」

媽媽聽了,眉頭鎖得更深,用極度失望的語氣「我都沒有責備你,想說

你已經很努力了,很辛苦了,沒想到你...你就是不聽話,才會讀二中,

你...」媽媽幾乎已經氣結「學生怎麼可以怕考試,就是因為怕考試,不

聽話才會這樣。不管第二次考的難不難,只要有機會,都要去考。考資

優班也是,不論難不難,還是要去考考看。學生怎麼可以怕考試。」


Myempress第一次基測完後,篤定自己一定能錄取國立大里,所以申請

學校時,申請中女中,還想碰運氣。理所當然沒錄取。

父母要求Myempress考第二次,當做去玩也好,考考看,也要熟悉大型

考試的感覺。Myempress不聽取意見,認為第一次基測較簡單,第二次

基測會比較難,所以想登記分發的錄取分數不會提高,因而不願去考。

造成現在的處境。不要說中女中了,連國立大里都沒有上。媽媽對於這

件事一直都不能釋懷,這幾天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落。


知道Myempress上二中的那一晚,媽媽一整夜沒睡,傷心的幾乎潰堤,

完全無法接受。

因此媽媽對於Myempress讀二中,一直沒安全感。覺得讀資優班的師資

才能跟中女中或者國立大里競爭。Myempress雖然知道,但還是壓不住

內心的煩躁和不耐,回嘴「我又不是因為要考資優班心情不好,你都還

沒有問我為什麼心情不好,就先罵我,你覺得我笑得出來嗎?誰被罵還

很開心?你也常心情 不好,我都會先問你怎麼了。你先罵我,我心情怎

麼會好的起來?」

媽媽終究深鎖眉頭,為了要緩和氣氛,她勉強扯了個笑「我都不像母親

,講話都講不贏你」隨後還是鎖起眉。對Myempress,媽媽總是忍著情

緒。


Myempress知道媽媽是個很情緒化的人,遇到事情總是很看不開,老是

鑽牛角尖。像這次基測、學校的事情,她就很自責,總是想:如果她像

別的母親一樣強勢就好了,Myempress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一定要去考

二次基測,這樣就不會掉到二中。


媽媽還曾說過:她做媽媽做得很沒尊嚴,她覺得Myempress都不聽她的

話,還問Myempress:是不是很看不起她。

媽媽非常悲觀,Myempress常覺得被她的深沉壓得喘不過氣。

Myempress對媽媽總是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因為沒辦法讓她放寬心。

身為她的女兒,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讓媽媽生氣、失望。

就如這次升學的事,讓Myempress更深刻的意識到。


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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